沈四达

四达=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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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但影山茂夫扣了所有人😊
给我产lhxl抹布,不要逼我跪下来求你。

[茂灵]我那娇弱而不能自理的灵幻师匠

*发疯罢,关于影山茂夫对他师父的过度保护。

  灵幻新隆一走出客人家便觉察到了不对劲。虽说他只是一个毫无灵力的普通人,可五感是实打实的灵敏,而此时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拉响警报,好似下一步便能踩到一个埋在地下的定时炸弹。

  具体来说就是,他感到后背连同后颈一阵发凉,好像正被什么东西紧紧盯着一样。

  他犹豫了一下,随意往右沿着街道走去,这下他真切地听到了:一个很轻的脚步声,离他始终有十余步开外,他快便快,他慢便慢,似是刻意将自己的脚步声同他的混在一起,好不让他发现。

  他看准前面转角处有个小巷,快步拐了进去。

  始终跟在他身后的黑发少年唯恐跟丢了,急忙跟上去,却见一个死胡同,哪有男人的影子。

  被他发现了吗?男孩如是想着,一时有些茫然地转过身去,金发的男人却是抱臂站在他身后,离他不过几指距离。

  “我就说怎么还会有人跟踪我,原来是我的乖徒弟。”灵幻特意将“乖徒弟”三个字加重了语气,惹得影山茂夫一下飞红了脸,半是跟踪被发现的寡迫,半是某些无法言说的情感作祟——靠得实在太近了。

  “我说你啊,今天不用上学吗?”灵幻见他窘在原地欲言又止,一副很乖巧的样子,不觉又软了语气,开口问道。

  “两周前就开始放暑假了。”男孩答道,虽然语气与平常无异,但又似乎有点委屈,隐隐地责怪灵幻这个当师父的却对弟子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

  灵幻自然听出了这若有若无的言外之意,只得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说起来,你不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太黏人了吗?”

  他斟酌了一下还是用了“黏人”这个词,毕竟这不是他第一次“被跟踪”了,最近两周只要是他一个人去解决的委托,最后总能在某处发现男孩的身影,搞得好像他是需要被时刻监护的三岁小孩一样,简直是对他工作能力的一种质疑。

  影山平视着他的眼睛,这孩子升上高中后身高便逐渐与他平齐,让他很有种以后不得不仰视弟子的危机感。男孩虽然是在认真地道歉,语气中却莫名有些理直气壮的意味:“跟踪师父是我的不对,但我只是担心师父的安全。”

  这是要怎样,做师父的反而要徒弟来保护了?说出去别人不得笑掉大牙,他作为二十一世纪灵能界新星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你才多大啊?我还没老到要人时时看护的岁数呢!你啊,既然上了高中就得把更多心思放在功课上,浪费太多时间在我身上的话你以后会后悔的,而且我做事有分寸的……好啦今天的委托都已经完成了,一起去吃……”

  灵幻语重心长地说着,暗道这样应该就能劝好了吧,他这个弟子别的不说,听话是真听话,于是又招呼着他向外走去,预备久违地去吃碗拉面。

  但还没走出半步,就被影山一下拉住了在空中比划的手腕,力道大到让他一惊,回头看时少年正低着头,额前的发垂下来遮住了表情,只从语气中能听出他的不悦:“师父总是这样把我推开,我明明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如果师父真是有分寸的话也就算了……”

  他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竟已红了两个眼圈,倒让灵幻慌张起来。

  “但您一点都不让人放心。”

  

  

  他们最后算是不欢而散了,灵幻晚上躺在床上时眼前依旧是那两个通红的眼圈,这是要哭了吗?真不是他弟子的作风啊,还是说他真的令人不省心到了这种地步?

  虽然但是,他说到“有分寸”三个字时还真有些心虚,毕竟前段时间才刚刚出了意外。三十多岁的人还能闹出沉迷于打电话不慎闯红灯被车撞的闹剧,也不怪影山反应这么大

  而且最重要的是,出事时他还正好是在和自己的这位徒弟打电话。

  影山走进病房时,灵幻刚刚打好石骨,正百无聊赖地吊生理盐水,一抬头便结结实实地被自己的弟子吓了一跳,彩色的超能力肉眼可见地在少年周身跃动,甚至房内的物品都隐隐有要漂浮起来的趋势。

  但他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影山做了两次深呼吸,让飘起来的额发归位,收敛起蠢蠢欲动的超能力,似是刻意放轻动作般沉默地在他床边坐下。

  良久,他听见少年用耳语一般的音量说:“师父吓死我了。”

  他那一瞬间仿佛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语言组织能力,只能安抚性地揉揉少年的黑发,揉完又莫名觉得不妥,找补般说了一句:“对不起啊。”

  他不知道他看见的影山都还是对方站在病房门口反复冷静过的,影山说的那句话没有半点夸张,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慌。

  上一秒男人还在同他讲家长里短,下一秒便只听见物体碰撞声与一阵忙音。那寥寥数秒内影山茂夫想到了无数种血淋淋的可能性:受伤、残疾、鲜红的血液溅到手机屏幕上的他的名字上,最后他想到死、死亡。

  好像是身体里的某个开关被啪得一声切断了,随后便是死寂与吞噬一切的黑暗,所有一切的思绪全都纠缠到一起,最终消失殆尽,变为一片空白。

  现在想起来,他冲到医院时的那副样子大概把前台的小姐吓坏了,但他那时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疯狂外泄的超能力,顺着手机上的GPS定位一路冲到灵幻的病房前,握着门把手便欲推开。

  但他又如梦初醒般,松开了把手,极力克制自己想直接冲进去的欲望,站在门口反复平息自己翻涌的情绪,好像是一个人在黑暗中点起最后一根蜡烛,小心翼翼地用手将火笼住,唯恐动作过大而熄灭了最后的光亮。

  灵幻宽慰地揉弄他的头发时影山几乎要哭了,只觉得是失而复得了某样珍贵的宝物,从此以后便再也不愿有任何闪失,再也不想重新体验那种全世界都在眼前破碎的感觉。

  

  

 

   灵幻没想到前一天才刚被抓包的少年第二天会光明正大地到相谈所来,大有种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摆到明面上的破罐子破摔感。

  少年背着书包,站在门口敲门然后推门进来时的样子让他想起七年前对方第一次来相谈所时,只是确实变了很多,像一株弱不禁风的幼苗终于长成了一棵昂然的树,站在门槛上都有种门框框不住的生机。

  灵幻因为还念着昨天的不欢而散,心里多少有些愧意,也就任由影山在沙发上坐下,没再问诸如“你怎么来了”之类的白痴问题。

  只是少年虽说摊开了一本练习册摆在面前,真正写下的恐怕不超过五个字。灵幻才刚PS完一张“灵异照片”,准备起身倒杯水喝,陶土的茶杯便由超能力控制着送来,轻轻落在桌上,滴水不漏,他啜饮一口,发现甚至还温度都十分适中。

  抬头看时影山仍旧目不斜视地做着面前的练习册,只是伪装得太拙劣,一个小时了都不知道翻过一页。

  影山一面心不在焉地看题,一面全神贯注地偷看自家师父,行径恶劣但死不悔改。

  相谈所内温度有些高,男人将衬衫的袖子挽至小臂上,露出两截纤细的手腕,其中一截上还有一圈淡淡的红印,是被他昨天没注意力道捏出来的。

  灵幻的骨架较正常男人本就偏纤细,不止是手腕,连脚踝都细得好像一用力便能轻易折断,而且似乎是很容易留痕迹的体质,撞出大大小小的红印瘀青是家常便饭。

  那天在医院里他握住男人没输液的那只手,感到皮肤的触感温暖、柔软。一个普通人的血肉之躯,连坚硬的骨骼在随便哪个灾难面前都显得如此脆弱与不堪一击。在这个世界上个人的生命太脆弱了,好比是狂风中的一盏残灯。

  然而一想到死他就再不愿想下去了,打第一次想到时他就笃定自己绝对无法接受灵幻新隆的死亡,手眼通天的超能力者分明有玩弄世界的能力,却依旧祈求世界不要赐死亡于这个他所见过的最耀眼美好的人。

  并且他确信如果真的发生了意外自己一定会失控,失去了剑鞘的利剑无疑是很危险的,光是医院那一次他便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了。

  至于原因,影山难得地在这方面犹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投降般地在心底承认了:他喜欢自己的师父,不是弟子对师父的喜欢,不是晚辈对长辈的喜欢,而是想带着满怀的向日葵穿越整座城市去见他的那种喜欢。

  面前的桌子被“叩叩”敲了两下,影山方才回神发现刚才头脑风暴的主角早已站在他面前,看他的眼神有几分无可奈何。男人将手上的茶杯搁在他面前,关心弟子的同时还顺便证明自己并非不会倒茶。

  “你这家伙,做得太过头了,虽说让你这么不放心有我五成…好吧,九成的责任,但我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啊,如果还要你一个高中生来操心那我会很困扰的……”灵幻开口,开始背提前打好的腹稿,结果在对上男孩清亮的黑眸时,原本滴水不漏的话术竟全都生生堵在喉口,舌灿莲花的诈欺师就那么无措地站在那里,噤了声。

  他突然觉得有些惶恐,发觉自从三年前的那次自尽式的坦诚以来他越发在男孩面前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仿佛蚌的壳一旦碎了便再也无法拼回去了一样。他现在后知后觉有种软体动物暴露在空气中,毫无防备的慌张。

        “我知道我现在的行为谈不上成熟,在师父看来只是小孩子在玩闹而已,或许确实也有点过头了吧。但我不会改的,就算师父会因此厌烦我,我也会一直保护师父直到我失去保护师父的能力,师父觉得我幼稚也好,胡闹也罢,都是您的自由。而且,我这么做恐怕并不像您所想的那么无私,倒不如说我是怀着不希望除我以外的人接近师父的私心在做这些事的,所以即便师父不喜欢我也不会作罢的。”影山茂夫等了他的师父一会儿,眼看着男人欲言又止愣在原地,救场般地开口道。

  那双眼睛是少年人特有的黑白分明,尤其眼瞳部分黑得浓重而透亮,看人时带着十成十的诚意。他用这双眼睛去追灵幻刻意移开的目光,牢牢地擒住,配合着一字一句讲得郑重,像在起誓。

  灵幻躲不过少年紧跟的注视,索性由着自己的身影被牢牢框在那清澈的黑眸里。随意便能说出山盟海誓太概是少年的普遍技能,但如此令人有想要相信的冲动太抵也是影山夫的超能力之一。他突然问道:“所以说,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放弃吗?”

  一问出来他便觉得失策,动摇得太明显,像个突然被给予了许多玩具的孩子拉着大人的手反复询问这些是否都可以属于自己。

  “师父明明算是最了解我的人。”男孩却毫不厌烦,笑着答道。

  对于一直缩在壳里的软体动物而言,破碎的壳诚然使人惶恐,但壳外的阳光分明那么温暖,向往太阳,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灵幻一时竟觉得释然,反正也不止为面前的人破过一次例,再破几次,也无伤大雅吧。

  “所么说啊,你这家伙,简直太狡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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